It’s just a burning memory.

[楼诚衍生|谭宗明x陈亦度]背靠大树好乘凉(1)

基本是父与子的禁忌设定:谭宗明,各种意义上的“爸爸”。

陈亦度,一个热爱绘画的艺术文青:我有心背靠大树好乘凉。

目测篇幅不会太长,那么祝各位小伙伴儿食用愉快。





1 别随便把同学往家里领


“亦度,我没见过你爸爸,可我猜得出他长什么样子。”厉薇薇攥着一根铅笔,拿着橡皮头敲了敲陈亦度随笔本的封面,“你在这个本子的扉页画了一张人脸,不仅在这个本子上画,你刚买了《设计的准则》的时候,就立刻在扉页勾了那个。”


“跟签名似的!”其他几个同学听了厉薇薇这番话,哄笑起来。


陈亦度画随笔的本子,封面是形如方方正正如豆腐块的蓝布面,乍一看普普通通,可是内有乾坤。一片棕红色的枫叶被用纸胶布贴在第一页,陈亦度用圆珠笔标着:“提到北京的秋天,就想起香山红透枫叶林。”旁边的页面就是他用水彩做的速涂写生。类似的小模块有很多,他每次看展览逛博物馆都会对着展品写写画画;买了新的水彩笔,他就即兴速涂来试色,也是一幅小画。一般人一翻开就能被里面花花绿绿的小世界所吸引,所有能引起陈亦度艺术灵感的物品都被他吸纳进来,包罗万象。


他捏着封面小心翼翼地打开本子,看了一眼扉页上的男人侧脸像。这小像没有画眼睛和具体的身子,只用水笔草草勾了一个大致的轮廓出来。高挺笔直的鼻梁,直来直去的轮廓,没有多余的起伏和弧度,是很标准且英俊的男子侧脸。这是他从小练成的一种打发时间的方法,别的人一旦焦虑或者过分无聊就会按圆珠笔的按钮,抖腿或者咬指甲,他就会在身边随便什么纸上画画,每次都是这张侧脸。后来越画越老练,闭着眼睛能画,在心里面想着也能画。一般个人物品,总要写上名字来表明主人身份。陈亦度就拿这张侧脸做了自己一切的签名。


他点点头,充满赞赏地看着厉薇薇:“真仔细。不过你怎么知道我画的是我爸爸?”


厉薇薇大笑起来:“算了!我编不下去了——我在新闻上见过你爸,他的样子和你画的那个人一模一样。虽然只是照片而已,但我也没见过真人嘛。”


“亦度!你爸爸什么时候来呀?”一听厉薇薇这么说,有几个好奇心重的同学直接发了问,还有几个趴在桌上。仔仔细细观察起那个扉页上的侧脸来。


“等会儿你们就能见到了。”陈亦度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,随即招呼着大家吃桌上的蛋糕。


这个月陈亦度和几位同学组了队,前来厦门红点设计博物馆参观,为的是备战之后的红点奖设计大赛,为自己找一点比赛的套路和灵感。现在他们正处在酒店的套房里,身后的落地玻璃窗外,夜幕下的海浪起起伏伏,遥远的海鸟歌声间或传来。几个人先是玩了牌,又用房间的音响唱了几支卡拉OK,接着就开始一面吃东西一面闲聊,刚刚打电话叫了份蛋糕,现在有人提议要吃点咸滋滋的。陈亦度伸手捞起电话,正准备向酒店点一份油炸食品的小吃拼盘,就听见外面走廊上“叮”,电梯开门的一声。


皮鞋踏在地毯上的声音越来越近了,不会认错的,他最熟悉他的脚步,不论他脚上穿着什么鞋,踩着什么质地的地板。果不其然,外面咚咚咚敲了敲门:“我能进来吗?”


陈亦度原本坐在正对着门却离门最远的位置,听见这声音,他立刻从坐垫上站起来,光着脚迈过围坐一圈的同学们的大腿,直接踩着沙发和茶几边缘跃到地板上,问都没问就打开了门。


“老谭!——Miss you so much!”谭宗明正在门外站着,陈亦度一开门就飞扑到他身上,从脸到脚都粘着他,他亲亲热热地叫他“老谭”,他们两个从来都随意的很,向来直呼其名。谭宗明大陈亦度不超过二十岁,也确实不便于称呼为父亲。


谭宗明笑着把陈亦度放下来,说:“别让你同学笑话你这猴儿样。哎,大家好,玩得还开心吧?”


一圈人礼貌地齐声道:“叔叔好!”陈亦度就一一给谭宗明介绍他的同学。他们现在之所以能住璞尚的套房,其实是打了陈亦度的秋风。一行人说是“参观学习”,第一天认真参观学习,第二天就跑到别的展览馆去玩,随意看看那些稀奇古怪的展品,上古文化艺术馆,远古历史博物馆很快逛完,又去五缘湾游泳玩沙子。玩累了之际,陈亦度提议带领大家去住一间不错的酒店,大家踏进去才知道这是谭宗明听说他们在厦门,提前以他的名字给陈亦度他们一行人订了一套房。


厉薇薇大大方方地对谭宗明说:“叔叔,你真的和亦度画的那张人脸一模一样。”


谭宗明笑道:“我一直是他的模特。”又摸了摸陈亦度的头毛:“他要求可多了,有好几次我差点睡着,他就硬扒开我的眼皮。大家先玩着,我先去后面换套衣服。亦度,你过来一下。”说着他便拿着搭在手臂上的薄西装外套走到了另外一个房间去,陈亦度也飞跑着跟了进去。


有人打开了音箱,开始放音乐,穿出小红莓乐队《Wanted》悠扬的歌声,气氛活跃。他们几个又围坐一团,脑袋挤在一起,叽叽喳喳。有个女同学说:“亦度十九岁,我以为以他的年纪,他爸应该要四十多岁了吧?没想到这么年轻!”


“而且他们俩的样子,你们觉得一样么?鼻子倒是有几分像,都是高鼻梁,但是脸型和眼睛一点都不相似……哎,想起来了,陈亦度不姓谭,是不是跟了他妈妈的姓?”


“谭宗明没结过婚。”陈亦度突然端着一盘子冰激凌从他们背后出现了,音乐声开的太大,没有人注意到他轻飘飘的脚步。众人因为他的出现吓得脸色一变,他也并不因为他们的八卦而生气,慢悠悠地说:“他本来也不是我的生父。我呢,原先是他一个朋友的孩子,自打十岁起就跟着他生活了。大家快吃冰激凌,老谭请客,马上就要化掉了。”


众人便哄笑着去拿勺子盛冰激凌。陈亦度看着大家纷纷吃了起来,便道:“不过大家可不要到处讲这件事儿,你们不问,我也不主动提。”大家点了点头。


“现在九点了吧?Tiffany怎么还没回来?天已经黑透了,不会有事儿吧?”厉薇薇放下手里的冰激凌,跟陈亦度说:“咱们给她打个电话吧,一个女孩子多不安全。”


陈亦度点了点头,刚拿起电话准备拨号。忽而又响起一阵敲门声,陈亦度便去给开了门。进门的是一位圆脸盘儿尖下巴、皮肤白白净净的短发女孩儿,她个子不高,但是手脚纤长,远远看着就一细条儿到处乱晃。一件普普通通的紫色T恤被她仔细扎进牛仔短裤里,厚厚的刘海儿下面的眼睛是掩饰不住的慌乱和拘束。


“Tiffany!”厉薇薇扬扬手,招呼着这个女孩子赶紧进门来。陈亦度也把门关上,给她盛了一碗冰激凌:“你怎么才回来?是不是迷了路?我们正准备给你打个电话呢。”


被称作Tiffany的女孩长舒了一口气,充满歉意地摆摆手:“没有没有,我手机没电了,一路步行回来,找不到酒店的具体位置,问了好几次路才摸到这里。让大家担心了。”原来Tiffany这天报名参加了一处展览会的临时志愿者,别人去玩乐的时候她在博物馆当了一天的讲解员,这才风尘仆仆地赶回来和大家回合。她从书包里翻找半天,拿出一张志愿者的ID名牌,到陈亦度眼前晃了晃:“瞧,这是我一天的劳动成果。志愿时长算十二个小时呢。”


陈亦度点了点头:“真辛苦,你说你,既然来厦门了,还不如和我们好好地逛逛玩玩,吃点儿新鲜的食物。不过你明天没事儿了吧?”他又看着大家,似是在征求意见:“明天是咱们在厦门的最后一天,吃点厦门小吃去?我记得局口拌面、厦大姜母鸭、阿弟排档、四里沙茶面好评度都蛮高,一边逛街一边吃,一天也该结束了。”


“我想喝奶茶,Koi和sevenbus慕名很久,大家记得提醒我。”厉薇薇刚话音一落,大家就笑着打趣她奶茶长胖,还是少喝为妙,况且这天下奶茶都换汤不换药,加个奶盖加个芋圆再搞搞特色店铺装修就成名景点了,没多大意思。陈亦度打趣归打趣,还是说:“那咱们几个就【陪】厉薇薇小姐去喝吧,她喝着,我们在旁边看着。”


这会儿谭宗明已经换好衣服,着一身清爽的短袖开衫,从房间里出来了。略一扫视坐在地上的一圈儿人:“咦?怎么多了一位小朋友,亦度,给介绍一下。”


陈亦度推着Tiffany到谭宗明面前,像介绍明星一样做了一个夸张的登场手势,笑嘻嘻地说:“这是我的朋友Tiffany,她今天忙着去做志愿,现在才归队,单独介绍。Tiffany是我们院有名的才女,学习成绩也很好,连续几个学期排名第一了。”


谭宗明充满赞赏地点点头:“亦度的同学都好厉害。今天你们去吃喝玩乐,人家却愿意花时间来做志愿者,了不起。”后者在这样的聚焦下已经显示出几分不知所措来,低声细语地说了一句:“叔叔好。”努力把眼睛遮在刘海后面,又赶紧坐回到人群中去。谭宗明不动声色地多看了几眼Tiffany,这才对大家说:“你们先玩,我这种老头子在场你们肯定放不开,我先走了,给你们清空场地。”


陈亦度跟着谭宗明走到门口,他的同学们已经嘻嘻哈哈地拿出一盒扑克牌,准备以输赢来决定玩真心话大冒险了,气氛刺激。陈亦度回头远远地看了他们一眼,问谭宗明:“你今晚在哪?”


“我就在你们楼下的房间。你要是跟他们玩到太晚就睡在这里,或者下楼找我也行——一切随你。”谭宗明摸了摸陈亦度的头发:“别熬太晚。”


“我不管玩到几点都去楼下找你!记得给我开门。”陈亦度坏笑了几声,“玩牌玩不了多久,今天大家都战斗了一整天,估摸着也熬不了夜,明天说好要早起呢。”


谭宗明略一点头,开门便出去了。陈亦度又回到他们中间,开始和他们打牌厮杀。结果他抓到一手烂牌,玩的第一局就输掉了,偏偏厉薇薇凑到一对王炸,一对顺子,一对飞机,轻轻松松就把手里的牌甩完了,她得意洋洋地盯着陈亦度:“亦度,要真心话还是大冒险?”


陈亦度看了眼厉薇薇肚里充满坏水儿的神色,立马作出决断:“我要真心话。”——真心话多容易。厉薇薇立马问:“问个群众最关注的八卦问题,现在心里有没有喜欢的人?”


陈亦度心里一紧,但还是面色平静地对答如流:“有。”其他人催他:“赶紧呢!是谁?是谁?是不是咱们班的?”陈亦度得意洋洋地甩甩头:“下一局再说吧!这已经是第二个问题了!”厉薇薇抓起一把扑克掷在他身上:“卑鄙!阴险!你等着,非把你杀个片甲不留。”众人又哄闹着开始了新的一局,陈亦度已经开始为这个半真半假的说法编织一个合理的谎言了——毕竟要实话实说,他可不敢把心里那个人和盘托出。



TB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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