It’s just a burning memory.

【凌赵】绿洲(三十)·凌远

本次又是院座视角。

本文确定一个新的私设哈,原剧里别克是赞助商,所以院座开的车一直是别克,还配有司机,这一点,虽然很想吐槽,但我就不更改了。以院座的身家,至少还有一部私人用的车,他会经常开车去学校找平平/接送平平,一院又是交大的附院,要开工作用的别克,会很显眼的。因此我决定给院座配一部车子,必须是越野(可能是因为东家的外形吧2333),考虑到院座的德国留学经历,应该更偏爱德系车,大奔是首选,而以院座的气质,我也很中意他开霸道。最后我否定掉霸道,太显眼外露了,院长这样的男人应该对霸道无感,如果是日系车,低调的雷克萨斯就很不赖。我也记得原剧里林念初好像也有一部车,那么既然在文里他俩离婚了,大奔GLA就作为婚后共同财产给林念初开吧。院长就开雷克萨斯了,比GLA车厢要宽敞很多,非常舒服,适合做各种事情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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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两个的世界是私密的,是与世隔绝的。


他的家,我的家,他的学校,我的医院,我们在以上这些地方尽情地私会,彻夜不眠地交谈。一个走廊间的眼神,擦身而过的掌心与指尖的触碰,全都让我们觉得紧张又兴奋。每次我到学校去接他,或者我们两个一道从医院离开,我都不允许我们的车厢为外界所知,所以我后来抽了个空,换掉了车玻璃上贴着的防晒膜。每次他踏上车厢,坐在我的旁边,我们其实都有些不约而同地担忧,虽然我们什么都没做,仅仅是与子同车,但是我们的距离在外人看起来实在是太近了。在外界的眼光里,“凌远”是第一医院的院长,“赵启平”是心内主任家的儿子。


我从没这么胆怯过,所以当我开车时,我会戴上墨镜。穿梭于交大校园、进入我家小区时,我会小心翼翼地四处观察,和这样一个青春漂亮的大男孩形影不离,我们都需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。


我一直都醒得很早。


我有晚睡的习惯,通常不到十二点往后不罢休,不管前一夜工作到几点,即使是凌晨两三点,我也会在清晨六点多准时醒来。这是一种睡眠质量差的表现,从前上学那会儿,我可以睡个一天一夜,但现在,良好睡眠已成稀缺品。


因此我总是能够先他一步醒来,无数个清晨,睁开眼睛,他躺在身侧,睡得深沉。那张年轻的面孔在睡着之后,更无防备,眉眼舒展,嘴唇微微张着。他的身形是那样的修长匀称,属于年轻男孩儿的紧致肌肉在幽暗的室内明明暗暗。


他的睡态,总能激发起我内心深处的柔情,如果不是怕吵醒他,我想要将他紧紧拥抱。可同时,我也会产生一股莫名的妒意。那世界上最珍贵的名为青春的东西,在我身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流失。我三十多岁了,心态沉重而疲惫,眼神和皮肤也丧失了原本的光泽。我想我不配得到这样美好的肉体和纯洁的灵魂,我甚至感到很罪恶,因为是我放纵自己的欲念,诱惑了他,带领他走向另一条不归途。他曾对我说自己之前没有谈过恋爱,我是他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恋人,但我想,他本该和同龄那些风华正茂的少女们为伍……


他现在开始见习了,因此即使是在平时的工作日,我带他回家也很方便。早上我们会一同起床,一起上班,恍然间有种夫妻的感觉。这样平淡如水的家庭生活,只有失去了才知道有多可贵,而我已经记不起那样舒适的感觉是多久以前的事了。


不过有一点比较麻烦,车子开到医院,我们当然不能一同下车。所以我有时候会在离一院不远的地方停下,他先下车,接着步行到院里。每次看着他打开车门跳下去,我都会默默地注视着他安全过了马路。他笑我把他当小孩儿,但其实我这么做,很大程度上是出于内心的愧怍——我扬长而去,就像把他丢在半路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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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孩子是聪明的。虽然他因为太过年轻,还不能亲手实践,但我旁敲侧击地向医学院的院长打听过这个学生的情况,他在学业上是踏实而勤奋的,加上他本身也足够灵活、聪明,所以我感到他日后将大有可为。我迫切地希望他赶紧长大,能够独当一面,等到他成熟到足够作出自我决断时,我们究竟会变成亲密战友,还是形同陌路的敌人,也就基本能见分晓了。这么说可能有点儿自私,但我希望是前一种。


那年春天,我们肝胆外科发生了一桩丑闻,我曾经的带教老师江老师,以德高望重的专家自居,竟然长期把控自己的学生去做那些他做不了的手术,然而那些手术对于他这样资历的老人而言无疑是非常基础的。原本他瞒天过海,门下子弟众多,听之任之,还以为是老师器重自己,有意要他们担此大任,以至于浑然不觉。这还是交大方便向我曝出的消息,我调查清楚以后深感荒谬可笑,立即停掉了江手头的一切工作,把他调去了资料室工作。我还因此和李睿与三牛闹了些不愉快,他们认为我实在是冷酷无情,处罚过分严厉,对于一位即将退休的老医生、自己曾经的老师,竟然不能够网开一面。但其实我打算借此机会展开更广泛的清洗,尤其是对于一些即将要领退休金的老人,长期自以为是,浑水摸鱼,他们中的大部分甚至就在交大任教。如果要担什么骂名,就让他们去说好了,我不能对这些可笑、并且还被不少人认为是“正常”的事情听之任之,习以为常。


不过总体而言,此事开展得较为低调,但是江作为交大的教授,一些风言风语还是传到了学生中间去。我旁敲侧击问了下我们家小朋友,我问:“江老师教过你们吗?”


他摇摇头,笑得意味深长:“没有,人家不带本科生的,讲座嘛,我倒是去听过几场。不过据闻他人不错。”


“水平很高?”


“那倒不清楚。只是听说他对学生很宽容,也会经常给自己的学生些实践机会。”他顿了顿,“我听说江教授马上就要退休了,结果似乎又出了事,你知道点什么吗?”


我想了想,最后没把真相告诉他。他“哦”了一声,又去默默地做自己的事情去了,没再多问。


他的一番话,倒是勾起我的回忆。当年我还很年轻,因为我很早就上学,所以在同批同学中,我总是最小的那个,那时候刚入大学,住的是混寝,认识比我要低几个年级的三牛他们,不过很好笑的是,我们几个竟然年龄差不多大。后来都进入附院实习,江负责带我们,当时我兢兢业业,什么都还是一知半解,只感觉江算是个平庸的好人,我跟着他,学到的东西并不多。所以相处下来,虽然还算是比较和谐,成绩也给的好看,不过也就到此为止了,后来我到德国去,与其联系就更少。


江也真是老了,当我在院务会议上明里暗里地批评这件事情时,看到他的苍老发皱的双手紧紧交叉,抖得像个筛糠。我内心一瞬间变得很复杂,但我当时的第一反应居然是:手抖成这个样子,还怎么拿得起治病救人的手术刀?


人不能活着活着,越来越倒退。我也被人说过越来越没有心,一个被赋予了崇高使命的技术工作者,一旦被人比喻为“像个商人”,这其中的嘲讽就已经不言而喻了。


我和林念初的分散算不上愉快,从分居到离婚那段日子,就跟上海的黄梅雨天一样让我心里变得潮湿粘腻。她的很多话很多眼神,至今还刻在我脑海里。所以我看着赵启平,时常会陷入到惶恐不安中,我担心自己又将会重蹈覆辙,因为一个自以为是的决定,给他造成难以弥补的创伤。


因此我打算在他正式走上工作岗位前,给他尽可能多的指导。由于在这个学年我们两个在同一个地方工作,他经常在深更半夜溜到我的办公室,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对着电脑敲敲打打,我有时候会在那张沙发上休息,现在多了个常来常往的身影,这片天地一下子变得热闹起来。我又买了块新毯子给他,逛商场时我一眼就相中,墨绿色,上面画着橙红色小狐狸的图案,真的很像他。他裹着这块毯子,在我的面前的沙发上沉睡,一颗毛茸茸的后脑勺对着我,即使手头工作枯燥繁杂,也感到没那么烦人了。


但是也发生了一件颇为棘手的事,有一次他又来我的办公室午休,我自己要去参与一个学术论坛,免不了中午的应酬,我把钥匙交给他,接着就走掉了。但是那个中午,办公室里的暖风开得很足,门窗紧闭,他睡得太舒服,一不小心就忘记了时间,醒来才发现下午的查房要迟到了。他急匆匆地胡乱收拾了一下,就夺门而出,慌乱之中,他把自己的钱夹落在了沙发缝隙里,我回到办公室后也没有注意到。当天下午,接近傍晚时分,苏纯来办公室找我,我招待她在沙发上坐,自己则转身去给她泡茶。这时候我听到苏纯“咦”了一声,接着她从沙发缝隙里捏出一只方方的深蓝色小东西,我一转头,感到一阵剧烈的晕眩,那个款式我认识,是我之前到伦敦出差时,在Carnaby Street上给他买的钱夹。已经来不及了,没等我反应,苏纯已经打开了它,他的学生证和校园卡,都夹在里面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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