It’s just a burning memory.

【罗槟/季白】遣尽风流(14)

熬夜煲剧,《金宵大厦》,很好看,力荐,甚至激发了我写大群像/前世今生的想法。

最近没什么好消息,如果非要说的话,就是延迟开学了吧。大家少上网,上网也不要总刷微博、朋友圈,打打游戏,看看lof的文儿什么的都挺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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罗槟低下头看一眼表,复又抬起头望向季白:“理由呢?”

“理由全写在这材料里了。”季白说,“如果不是因为当年那件事,丽华是优于其他几家的选项,因为你也看到了,丽华在这之后依旧能在如此压力下不受影响。说明什么?”

“说明丽华本事过硬?”罗槟端着杯子站起来,咖啡壶咕嘟嘟响,“但也说明另一件事,丽华不好打交道,天福能不能真正收获到应得的好处呢?季律师,我不太清楚你和丽华是什么关系,但如果你不明不白地引荐丽华,会很麻烦的。”

戴曦敲敲门,见季白也在,便站在门口不动了,远远地说:“罗老师,南乔和丽华的材料,我各复印了一份。”

罗槟一面倒咖啡,一面说:“放在我桌上吧,辛苦了。”

戴曦跟季白点了点头,把手里的东西放下,一溜烟似地跑了。

“你助理似乎有点儿怕我呢。”季白抄着口袋,望着戴曦一路小跑的背影。

“不会吧?季律师应该很受所里小姑娘的欢迎才对。”罗槟捏着杯柄,笑吟吟地说,“如果你在会上要推荐丽华,可要做好准备,说不定戴曦会和你吵起来。”

“律助什么时候也获准参会了?”

“她不是一般的助理。”

“小姑娘是不错,是块做检察官的料子。”

罗槟摸了另一只咖啡杯:“要不要喝一点儿?”

“不用。”季白往两份材料的封皮上扫了几眼,“哦,看来您也支持用丽华嘛。”

“接下来才是我刚刚说的麻烦,”罗槟笑道,“这案子是顾婕拉来的,她和天福算是老朋友了……所以最终决定权在谁手上,实在很难说。”

会上情形果然如罗槟预料的那样,罗槟和季白各自阐述了出具的意见,顾婕却在全程观望,既没点头也没摇头,只说丽华和南乔各有千秋,都可考虑,不如把两家的分析报告一并呈交给天福,由他们公司自己做决定。但其实话说到这儿季白也就放心了,谭宗明千里迢迢跑北京来找他谈丽华的事情,那就说明他对此事真的非常重视。权璟固然是天福的顾问团队,但说到底,他们也只是负责出具咨询意见,并没有最终决定权。谭宗明找季白商量,无非是为了多上几道保险,其他的手段肯定早就埋下去了。现在天福风雨飘摇,自身难保,受制因素比他们看到的还要多得多,看人脸色,受人摆布,全在情理之中,说不定也全在谭宗明的算计之中。

散会之后,也就到了饭点。季白懒得去商场的餐馆儿里挤,干脆点了份外卖。把手机一丢,便仰倒在沙发上闭目养神,刚合上眼就听见微信震动,拿起手机一看,罗槟:【今晚下班,要不要一起去打球?】

【打完球后,去你家还是我家?】

【去我家吧,那附近的球场我经常去。】

【行吧。但话说前头,我网球打得一般,罗律,求轻虐。】

发完这些消息之后,罗槟一整个下午的工作都特别有干劲,对所有人都十分和颜悦色。往常他经过栗娜的办公桌前,都会朝着自己秘书点头微笑,今天下午笑得更灿烂,步履潇洒,笑得栗娜心动神摇。罗槟那副笑虽说是多年来早已练就的本事,可丝毫不见伪装的痕迹,很难说究竟是虚情还是假意,看着就像是要承诺给你一整座乐园。头晕目眩过后,栗娜随即冷静下来,凭借她对上司的了解,乐成这样肯定是有新情况。爱美和八卦一向是女人的天性,栗娜不禁兴味盎然——这次会是谁?

 

罗槟固然热爱网球,但既然等会儿要比网球更重要的事,也就没必要把体力都耗费在体育运动上。略微切磋了几盘,两人装模作样地挥手告别,各回各家。季白把球袋往车上一丢,转身就朝着嘉瑞大厦步行而去。

季白跨出电梯,下班回家拿球拍,顺带换了衣服。烟灰套装,白色高领线衣。熟门熟路摁门铃,一进屋就被罗槟压在玄关上吻,伸腿把门踢上。

熬到十二点钟,两人各自去沐浴,睡前饮一杯酒,躺回到床上。季白感到身侧一阵暖,将耳机摘下来:“明早要早点出门,车还停在球场附近。”罗槟清清嗓子:“跟我坐一趟车好了,老钱很可靠的。”季白闷闷地一笑,疲倦而缓慢地说:“老钱可靠,但你助理和秘书,都是八卦小雷达。”罗槟的手又在被子下面一阵摸:“让他们八卦去。”季白攀住他的手臂:“影响不好。我不是你,在权璟,无法无天的。”

又交战一次,季白转悠到飘窗边坐着,把窗子打开一些,点燃一根烟,橘色火花,在静夜里绽放开。罗槟躺在床头,黑黢黢一个影子,声音带着放纵后的沙哑和昏沉:“怎么这么爱抽烟?”季白想到他可能不想吸二手烟,赶忙在烟缸里按灭了,嘴上也不饶人:“酗咖啡也对身体不好。”罗槟笑笑:“对不住,以后不再互相指责了。”这算是越界。季白点点头,举目朝窗外望去,夜已深,街道依旧星星点灯,初春的夜里还是冷了些,有种天地空旷的感觉。而每当想起一郎的时候,季白才真正体会到了一种落寞,仿佛每一条灯火阑珊的街道都像是他们两个并肩走过的。一郎走了有些年头了,可他几乎天天都会想起他,走神的间隙,夜晚的梦里。烟气散尽了,他把窗子关上,又赶忙回到被窝里。

“为什么今天坚持要用丽华?”有一个人在身边躺着,暖暖和和,季白眼看着要睡着了,罗槟突然这么没有没尾说了一句。

“为客户考虑。”季白有些倦了。

“如果要为客户考虑,没有必要提前拉我站队。”罗槟困意全无,睁开眼望着天花板,“你那么做,说明非要用丽华不可,可是理由又在哪里?我们为客户尽的职责是提供法律意见,而非帮助他们一锤定音。”

“罗律,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单身至今了。”季白翻了个身,脸朝着床外边,“趁着年轻,先风流快活几年吧,折腾不动了,找个高级养老院,安享晚年。”

“季律,我是在认真地提醒你。如果你和丽华有什么利益输送或者随便别的什么,出于这种目的而引荐丽华,是很危险而且不正确的。”罗槟坐起身来,轻轻捏住季白的肩头,“你要记住,你的行为会影响到我们整个团队。”

“你的多疑也会影响到整个团队。”

“最好是我多疑。”

两人一夜无话。第二天,季白早早醒来,看一眼枕畔的罗槟还没醒,悄悄翻身下床。昨晚罗槟那番话叫他不想再跟罗槟多待,甚至有点恼火,他打算洗漱过后就出门买份早餐,提前上岗开工。正披着睡袍在冰箱里翻矿泉水,罗槟打着哈欠出来了,看上去睡得不错:“时间还早,我给你煎俩鸡蛋饼吃。”

“不用麻烦,单位楼下那早餐车的可颂就不错。”季白拧开瓶盖,仰头灌了一大口水。

“生气了?”罗槟绕过流理台,摸上季白颈后那块皮肤,“咱们俩先前可说过,工作第一。”

“我没否认,所以你凭什么觉得我生气了?”季白不着痕迹地一扭头,溜到客厅,找到了昨天脱在地板上的外套。

他很快换好了衣服,对着玄关的镜子梳了梳头。罗槟贴心地为他打开镜前灯,被灯光这么一打,整个人显得神采奕奕,立在镜子里的季白就像一棵挺拔的白杨。他转头朝罗槟:“做律师这么多年,你靠着什么才到了这个位置?

“正义。”

“屁话。”

“尊重法律?”

“表面了。”

“那好吧,这次我认真答题了——准确。”

季白想了想,再没了话,因为他忽而觉得这个答案很妙。洗漱过,梳了头,换上衣服的季白,又是那个精明干练季律师了。他整整袖口,朝着一直懒懒地靠在墙边望着他的罗槟笑道:“你有这么大一面镜子,定制组合柜,还另有个衣帽间。每天出门上班前,要花很长时间收拾自己吧?”

“没办法啊,生计所迫,要靠这个吃饭呢。”

“就是装逼呗。”季白把墨镜往鼻梁上一戴,摆摆手,“走了。”

“一会儿见。”罗槟笑着替他开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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