It’s just a burning memory.

【楼诚衍生】无言歌(十六)

最近楼诚圈当真是凛冬了,不光我的文儿(热度从来没高过),感觉其他好多文的热度也不高的样子。按理说二位有新剧上映时应该会流入一批粉丝,结果不增反降(?)这不符合经济学规律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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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亦度也看到了,他一瘪嘴,情不自禁要往贺涵身后躲,被贺涵一把拽住了。

贺涵无声地望着他,缓缓摇了摇头。

陈俊生和凌玲,怎么也没想到陈亦度会出现在这儿,俩人有些尴尬,非常迅速地分开了,转而变为一前一后。陈俊生迎上去打招呼,凌玲在他侧后方缓步走着,扮演乖巧的贤内助。

陈亦度看看贺涵,又看看陈亦度,笑着问儿子:“亦度!你怎么来了?”

陈亦度爱答不理,他飞快瞥了一眼凌玲,没讲话,凌玲却满脸笑容地向他点头,很和善的模样。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贺涵的在身边站着,她点头的时候,脖子也跟着前倾,有点谄媚的样子。陈亦度在心里头冷笑一声,也没叫陈俊生爸爸,淡淡地答道:“我找贺涵叔叔。”

陈俊生有些惊讶:“你和贺涵叔叔,什么时候这么熟啦?”

“就这段时间,”陈亦度一边说着,一边往贺涵身边靠了靠,有些自豪地扬起下巴,“贺涵叔叔总陪我玩儿。”

“你们俩还交上朋友了!”陈俊生望着贺涵,笑得有些心虚。

“特殊时期,作为朋友,我有义务关照关照嘛。”贺涵顺势搂住陈亦度的胳膊,俩人哥俩好一样地并作一处,笑道,“今天你儿子放寒假,我带他吃点东西去。”

“已经放假了啊?“陈俊生问他儿子。

“嗯。”陈亦度垂下眼睛。

“走了走了。”贺涵搂着他向外走。

 

“刚才您见到凌玲那样儿了吗?”陈亦度端起果汁,狠狠嘬了一口,“我特别、特别不喜欢她那眼神,鬼鬼祟祟的,我真不明白,我爸为什么会看上她!”

贺涵听他抱怨完,才笑道:“可能因为她有你妈妈身上没有的东西。”

陈亦度把叉子往牛排上狠狠一戳:“什么,心眼儿吗?”

“别被愤怒左右了个人判断。”花里胡哨的小食拼盘端上来了,贺涵把这份菜往陈亦度那边推了推,“这么说吧,凌玲再怎么样,也是个资深上班族,而且还是和你爸互为上下级关系的上班族。”

“我爸那阵子,是特别钟爱加班。”

“婚姻这东西呢,和爱情并不必然挂钩,夫妻之间本质上还是利益共同体,你爸也是在这个过程中,发现了自己的利益盟友。”见陈亦度搁下叉子,满脸嗔怒地盯着自己,贺涵连忙端起手头的橙汁,用杯子遮住半边脸,等陈亦度冷静下来了,方笑道:“你看,是不是又生气了?”

“你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。”陈亦度恨恨,“出轨就是出轨,无视他人感受,追求自我都是借口。”

贺涵也不恼,柔声说:“那我今天跟你把凌玲和你爸一通大骂,你就消气啦?”

“那倒是不能。”陈亦度把杯子举起来,“还是先碰个杯吧,感谢你今天替我出头。”

贺涵和他碰了个杯,笑道:“我替你出头?”

“你是他们两个的上司嘛。”陈亦度掩饰不住地乐。

话音刚落,贺涵椅子背后突然钻出个红色长条儿来,俩人都噤了声,齐刷刷抬头。这是个梳着蘑菇头的男孩,瘦高个儿,看着弱不禁风,手里捧着个大牌子:爱心捐献,关心聋哑少年。

贺涵没说话,陈亦度却下意识地手往书包里翻,嘴里还道:“咦?今天出门好像没带零钱包。”大大的眼睛望向贺涵:“贺叔叔,你身上带着现金吗?”

看着眼前这张小脸儿,如果乞讨的这个人是陈亦度,贺涵说不定真的要束手就擒,甘当冤大头了,幸好不是——自己为什么会想到这个?贺涵心里咯噔一声,摇了摇头,只说:“我也没有。”他刚想提示陈亦度这都是骗子,陈亦度已经又低下头往身上口袋里摸了,翻了半天,仰起脸来对那个男孩不好意思地笑:“对不起,我没有现金……”

话音未落,男孩已经从口袋里掏出个二维码,飞快地伸到陈亦度脸前。

陈亦度哦了一声,拿起手机解了锁,忽然反应过来。立马把手机往桌上一拍:“慢着,你不聋哑人么?怎么听见我讲话的?”

男孩转脸就走。

贺涵再也憋不住,终于噗嗤笑出声:“我刚刚真的替你捏了把冷汗,就怕你上当受骗!”

陈亦度还是心存疑虑:“不对,也不一定吧。万一他是通过我的动作判断出我没有现金呢……”

那个男孩已经溜达到隔壁桌子去了。贺涵转过身,朝他勾勾手。

接下来的一系列行为令陈亦度大跌眼镜。男孩走过来后,贺涵从钱夹里拿出一张一百块的毛爷爷,跟那男孩儿讲,告诉服务生,给他们这桌上一杯柠檬水,这一百块就归他所有。男孩听了,立马接过钱,把牌子夹在隔壁下头,走去跟服务员正常说了话,一扭头,颇为潇洒地走掉了。

“现在觉得呢?”贺涵笑笑。

陈亦度刚才差点儿当了傻逼,心理不服气,低下头叉沙拉去了,嘴里嘀嘀咕咕:“不还是被他骗走了一百块。”

贺涵无所谓地耸耸肩:“反正现在不大花现金了。”

“噢,我明白了,下血本也要证明自己是正确的,是吗?”陈亦度再度端起果汁,脸上的表情是一派肃然起敬,“敬你的自尊。”

“不是!我有那么幼稚么?跟你一个小孩子较劲。”贺涵忍不住乐,也举起杯子,“我是为了给你提供一种检验问题的方法。”

正说着话,陈亦度的手机突然响了,贺涵噤声,低下头去吃菜。

陈亦度拿起手机,一看来电显示便皱起了眉:“喂?妈?……我在外面呢。”抬起眉毛与贺涵对视了一眼,“你回家啦?……今晚不是要和金叔叔出去么?………好的,好的……我知道了,等会儿就回去。”

他把电话搁在桌子上:“这不寻常。刚到饭点,我妈就说她不去赴宴了,声音也听着没精打采。”

贺涵拿起餐巾纸抹抹嘴:“身体不舒服?”

“她是这么和我讲的,可我觉得不大像。”陈亦度叹了口气,叉子往餐盘里一丢,开始穿大衣,“我还是赶紧回家去吧。”

贺涵跟着站起来:“我送你回去。”

他们俩一路走出餐厅,还没出门口,就见着有个弯腰驼背的老太太,从粉色的破头巾边缘飞出几缕白发,正费力地拖着一个手推车走上餐厅的台阶,车上装着几筐橘子,应该是挨着门店上门推销,操一口浓重的方言,问这饭店要不要新鲜的橘子。餐厅门口年轻漂亮的女侍应生,不禁有些为难,上前一步想回绝掉老太太。贺涵正在吧台结账,看了一眼又转过头去了。陈亦度却一直盯着这一幕看,心里有点儿不是滋味儿。他攥着手机,从贺涵身边走开,迎了上去,轻声细语地跟老太太讲:“阿婆,这橘子要怎么卖?”

“五元一斤,自家种的,很甜的。”

陈亦度哦了一声,略微往筐里看了一眼,橘子长得不大标准,个个却都有碗口大小,闻着清香清香的,他笑着说:“来三斤吧。”回过头去望了望贺涵的背影,又思量片刻,比了个手指:“然后再拿六斤,分开装,每一份装三斤。”

一共买了九斤,简直是个大主顾。这阿婆顿时眉开眼笑,东挑西挑地帮陈亦度挑出最好的那批,手上拎了三个大袋子,沉甸甸的。门口的侍应生有些惊讶,选橘子的时候,听得见她们在背后议论他。

贺涵付完帐,一转身找不着陈亦度了,原来早跑门口去了。他快步出了大门,见陈亦度正在台阶下站着,手里拎三个大袋子,正仰着脸朝他笑。

贺涵有些哭笑不得:“买这么多?”

“大冬天的,老人家好不容易,再说这橘子也没多贵。”

“唉,你呀……”贺涵笑笑。

“怎么啦?那个阿婆,一定不会骗人。”陈亦度笑嘻嘻地,把左手的两袋朝着贺涵亮亮,“贺叔叔,其中一袋是给你的,另外一袋呢,你可以送给唐晶阿姨。”

一听唐晶这个名字,贺涵便顿了几拍,他没说话,只是把东西都接过来了,与陈亦度一道往停车场走去。半路上,他突然说:“唐晶今天出发去香港。”

“不会吧?昨晚我妈妈还和她通了电话。”陈亦度将信将疑。

“她是不想让别人专程送她。”贺涵打开后备箱,把东西都搁进去,转身顺手摸了摸陈亦度毛茸茸的脑袋,眼里已经都是笑,“没关系,几个橘子而已,大不了都我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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