It’s just a burning memory.

【罗槟/季白】遣尽风流(22)

好久没拉这对儿出来遛遛啦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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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间太晚,没叫老钱。罗槟坐上雷克萨斯的副驾驶,季白急踩急刹,车速风驰电掣,三秒钟的绿灯他也要抢着冲过去,变道,见缝插针,鸣笛示威。罗槟规规矩矩系着安全带,余光悄然观察季白的脸,那张脸面目平静,不慌不忙。

路上的光阴不能浪费,季白一上车就问:“老人怎么进医院了?”

“他想进律所找我和栗娜,被戴曦拦住,自己躺在地上撒泼打滚。”

“又是戴曦?”季白一皱眉。

“又?”

“戴曦是你的律助,她的行为就是你的行为,她的错误就是你的错误。”季白说,“晋升在即,你自己要为了前程提升业绩,自然也有竞争对手处处拦路。这一点,你应该比我清楚吧?”

罗槟刚想开口,季白一挥手,被打断了。因季白想起晨间那股剑拔弩张的氛围,意识到此时的口舌之争已无实际意义,他说:“我的意思,现在事件已经发酵出去了,如果能实现反转,你还能顺带拿到一张好牌。”

罗槟苦笑:“在你回来之前,我接到通知,'被迫'休假一段时间,暂避风头。”

“是,我想到了。”在最后一个路口遇到红灯,狂飙一路的车子陡然停步,季白侧过脸来,认真地望着他,“所以我才决定帮你。”

 

实际上罗槟并不太需要季白的帮助,事情发生在上午,到这个时间,他已有计划。栗娜失魂落魄,隐居避世,可她又是手握真相的最关键的人物。年轻女生之间方便交心,罗槟立刻派遣戴曦去跟栗娜沟通,两个目的:第一是摸清栗娜对她爸的真实态度,第二是查清楚她爸小时候到底对他们家做出了什么丧尽天良之事。出于将功补过的心态,戴曦这日格外卖力,她晓之以理动之以情,甚至不惜小小地利用了一下栗娜对罗槟的爱慕,说为了替你解决麻烦,现在大伙儿都深陷纷争,尤其罗槟,晋升在即还遭此横祸,所以咱们一定要齐心协力,共克时艰。栗娜和戴曦的关系原本就不错,先前她被她老爸占了房子走投无路,还是戴曦收留了她。一来二去,栗娜便对戴曦讲述了那些她从未对别人提起的不堪回首的童年往事,遭受的暴力和抛弃,白眼和嘲笑。

权璟为息事宁人,给安排了单人病房。两人很快摸到房间号,季白让罗槟在门外等着不要进去,自己推门而入。老头儿一个人在床上坐着,没输液,没插管,看着并无大碍,他没见过季白,显然觉得陌生,颇有戒备地往另一头靠了靠,也不开口说话,就阴测测地盯着季白。季白一见他,就知道这人这么些年过得并不好,头发花白稀疏,皮色苍白,脖颈前伸,弯腰曲背,栗娜今年刚过三十,她爸爸最多也就不到七十,可眼前这个人的状态,瞧着像八十多的。季白先入为主地做出了判断,估计是此人养老无着,知道女儿在首都拼出一席之地,又想回来傍人家了。除了要钱,应该没更大企图,偏偏罗槟他们把房子挂在网上佯装要出售,手段偏激了些,反而激化矛盾。他不由腹诽罗槟几句,但面上还是微笑,和和气气地对老头道:“大爷,您别怕,我是权璟的律师,专程来处理您的事情的。咱们万事好商量,和和气气的,气出病来,自己难受,不值当。您有什么苦衷,只管跟我提。”

眼前这个年轻人态度和蔼,看着也像个心地善良的人,老头听他这么说,松了口气,但仍是有些紧张,犹豫着问:“娜娜呢?她现在在哪儿?”

“唉,栗娜啊……”季白刻意顿了顿,“因为出了这样的事,她暂时被停职了。”

老头一听,顿时急眼:“停职了?可我摔倒跟她没关系啊!”

“是,大爷,咱们知道真相,可局外人不知道啊。您今天上权璟闹,是因为栗娜吧?如果不是因为栗娜,您也不会发火,更不会进医院。更何况您还是她的父亲,一来二去,栗娜成了白眼狼——外界就是这么看的。”季白拉了把椅子在床头坐下,诚恳地说,“家里人的事儿,再吵也是家里人的,一旦被外人掺和进去,可就不那么简单了。”

见老头沉默下来,季白接着道:“现在变得很麻烦,栗娜一旦被开除,可就没法再供养您了,说不定养自己都成问题……”

老头两只手直挠本就不茂密的头发,痛心疾首地说:“我……我是真没想到!我根本不想把事情闹这么大!栗娜联系不上,我知道她的单位,就想过来问问,谁知道前台那几个小姑娘说什么也不让我进去!”

季白颇为理解地点点头:“我知道,您也是因为着急,乱了方寸。栗娜不愿见您,您可以让我们代为传达嘛,不如您跟我说说?”

老头顿时噤声,斜着眼睛把季白上上下下睨了个遍,才慢悠悠说:“你?你看着也是个小年轻。你说话有分量么?”

“大爷,我是长得显小,其实也三十多啦。”季白说着从口袋里的名片夹取出一张名片递过去,“这是我的名片,您要有什么困难,可以随时跟我联系。”

老头将信将疑地把名片接过去,上面写着:季白 初级合伙人 刑事业务 民商事法律事务 人力资源与社会保障。他把名片塞进病号服口袋里,这才说:“你这小伙子,说话倒挺和善,我老头子什么都没有,也没什么可怕的。我有话直说吧,我就想让栗娜,给我道个歉。”

季白有点疑惑:“这是怎么个意思呢?”

“其实她不是我……”老头话说到一半,接着遍不说了,咬着牙,一拍床铺,“跟你们外人,没法说!”

季白也不恼,笑道:“大爷,您要是现在不愿意说,也没关系。您年纪大了,在医院里多休养几天,什么时候愿意说了再讲也不迟。而且我听说您也是从自己的旧家过来的,折腾了这么久,一定也挺累的。”

栗伟正用力一点头:“唉,年纪大啦…我这几年,身体不好,自己照顾自己都觉得力不从心,要么我也不想跑来跑去找罪受。我们家离着栗娜家也挺远,弄得我晕头转向的!”

“大爷,您每月有退休金吗?”季白替栗伟正倒了杯白开水搁在床头,“这人老了,就得需要人照顾,花些钱雇个保姆,也花不了多少钱。”

“退休金倒是有,可是保姆替代不了子女吧?要生了病,得去医院,保姆还会像子女一样,替你跑上跑下的?”栗伟正说到这儿,突然语塞,叹了口气,“唉,其实子女吧,也不管用……”

季白见他这样,不知怎的就想起了他自己的父亲,虽然老爷子身体一直不错,他上头也有俩哥哥,可不知道他爸爸想起这个小儿子时,会不会也感到寒心?正自这时,忽然听到门口有隐隐约约的吵闹,声音听着耳熟,季白站起身来打开门一看,何塞正在和罗槟激烈地理论:栗伟正多住一天院,外头就会以为他病的特别严重,必须让他即刻出院。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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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剧栗娜和他爸这个案子处理的好奇怪,感觉全员无脑……精英律师不精英(偷偷吐槽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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