It’s just a burning memory.

【罗槟/季白】遣尽风流(27)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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久旱逢甘霖。一场下来,两人都觉十分尽兴。罗槟合着眼睛,正自酝酿睡意,忽然听见季白说了一句:“上次的事,其实是我不对。”

罗槟一听这话,顿时困意全无,伸手把台灯打开,撑着脑袋含笑望向季白:“你忏悔吧,我听着。”

突如其来的光有些刺眼,季白皱着眉伸手一挡:“我后来想到那天早上,感觉你也没说什么过头话,我把你丢我家楼下,也确实不合适。”他的眼睛逐渐适应了光线,这才把手放下来,眼睛定定望向罗槟:“作为先发脾气的那个,我道歉。”

罗槟那天其实没大恼,顶多觉得季白有点莫名其妙,在他看来,成年人从来没必要谈谁对谁错这个问题,更多在于谁先服软,而偏偏他从来不是个甘于示弱的人。直到今夜,他带着林静薇,一进餐厅就和季白四目相对,按理说他本不该在意,可季白那朝着他频频投来的目光却又是真实存在的。事已至此,再故意装逼也就没多大意思了,没必要为了逞一时之快而丧失了这么合拍的床伴。现在罗槟听到这句道歉,更觉浑身轻快,心满意足地一搂季白的腰身:“睡吧。”

季白睁开眼睛,周围有音乐,有谈笑,有杯盘的碰撞,一片光华熠熠。他抬起头来,一郎正坐在餐桌对面朝他笑。

他疲倦不堪地直起腰杆,圆形餐桌面积很小,两个人在餐桌下的长腿绊在一起。一郎正在认认真真地看菜单,一边说:“很累吗?”

季白四下看了看,一切存在都是模糊的光圈,视线里能够对焦的东西只有眼前这张桌子和对面的一郎,他对他说:“一郎,又来找我,有什么事吗?”

一郎听了,把菜单搁在一边:“我感觉你心情不太好。”

“不好不坏。”季白笑笑,“也没什么值得期待的事。”

“真的没有?”一郎脸上的笑加深了,“你好像,对罗槟很期待。”

“你也认识罗槟啊?”

“你每天干什么,我全都知道。”

“谢谢,一郎,让我知道你还在陪着我。”

“我没有一直陪着你,我只是偶尔来看看,我知道你总怀念过去的日子,那不太好,我想让你明白我也可以存在于当下的。”

“我和罗槟是朋友。”

“是或者不是,都没关系。只要你喜欢和他待在一起。”一郎的脸上又浮现出那副怅然却温柔的微笑,“不管是他长得像我,或者你敬佩他的才华,都可以。没有什么比你的快乐更重要。”

季白低下头,抚摸着空空如也的餐盘:“快乐倒也谈不上,一大把年纪了……”

一郎握住他的手,餐厅开始坍缩,季白这才发现一郎没有影子,他们手边的那盏台灯,照在一郎身上,就好像投在一片纸上。季白赶忙握住一郎的手:“一郎,别走,再跟我待会儿。”

“我也想,可是你似乎就要醒了。”一郎不慌不忙,只是仰起脸来看看头顶开始支离破碎的玻璃天花板,“你总是要醒的。”

 

季白猛然张开眼睛,身体不由自主弹了起来,脑袋离开枕头。罗槟一身运动装扮,半蹲在床头柜前,正在抽屉里找东西。两人四目相对。

“醒啦?”罗槟轻轻把抽屉关上,晃晃手里的耳机,“我打算去晨跑,要不要一起?”

季白的心脏还在腔膛里砰砰跳着,神魂未定。他望着罗槟的脸,有些发愣,半天了才点点头:“啊,成啊。可是我昨天穿着西装皮鞋来你家,怎么跑?”

罗槟上上下下看了看,若有所思:“你和我身材其实差不多,如不嫌弃,穿我的吧——你几码的鞋?”

周末出来锻炼的人有不少,俩人以楼下为起点,一路跑向公寓大楼后头的公园,再绕着公园环跑一周,穿入公园,原路折返。季白跑的特别快,到后来,罗槟有些跟不上了。

“真厉害啊你。”因为要彼此追逐,跑得比往常要快些,过石桥的时候,罗槟懒得再向上爬,慢慢停下了。

季白面部红气不喘,毛巾一抹脸:“我从小就跑得快。”

“我一直觉得我干什么都行,结果你比我更行。”罗槟一只手搭在季白肩膀上,俩人慢慢从石桥上过,风动莲清,罗槟想了想,又补充:“当然,我指的是跑步。”

季白正在想事儿,公园景色很雅,心更专注,他转头问罗槟:“一直没来得及打听,栗娜他爸,最后怎么样了?”

“听了你的建议,在养老院住了一阵子,父女俩好像逐步开始交流了。”罗槟想了想,“据说当年不是栗伟正抛弃了他们母子,好像是栗娜她妈带着栗娜跑了,栗伟正这么多年,就想找栗娜说清楚。”

“栗娜她妈的错?”

“这难说。”

“你瞧,真不该先入为主地判断,老头子固然不是东西,可不完全是个大坏蛋嘛。”季白有些骄傲,“哎,那你们怎么查出来的?”

“扒人际关系网,再挨个寻访,这活儿很累,可是也最有效。”罗槟说,“基本是戴曦在做。”

“栗娜真的会相信这些吗?”

“还是要循序渐进,最开始老头子突然出现在她的生命里,二十多年没见,谁能受的了啊,所以她承认那阵子她很混乱。”罗槟扶着季白的肩下了桥,“现在最起码不再想着要辞职了,回归工作。”

两人一路往回跑,跑步的时候思维要放空,一路上季白的内心总忍不住想到一郎,离奇的悲伤在脑海中不停降落。回去的时候路过一家早点店,他停住了脚步,目光渴望,真是饿坏了。

罗槟问:“我还说回去现做呢。想吃这家?”

他们进了店铺,点了油条,羊肉馅饼,茶叶蛋,甜豆浆。拎着东西,满载而归。

回了家就直接坐在桌边开吃,喝豆浆的时候,门铃忽然响了。本来呼噜呼噜地嘬豆浆,不约而同般地不嘬了,季白用眼神问罗槟:谁?罗槟放下豆浆,轻手轻脚去看了眼猫眼:林静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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