It’s just a burning memory.

【罗槟/季白】遣尽风流(35)

知道为什么这个点儿更新吗

本来今天睡的挺早的,结果我刚躺没一会儿,就听见有蚊子在附近徘徊

第一次我打开灯,它在床头向我招手

拿杂志打,没成功

第二次它停在我被子上,我凑近了它,

它竟然在向我招手

这一举动彻底激发了我的愤怒,我开始挥舞着杂志在房间里四处奔走,好像一位做法的神婆

第三次它在灯的附近,可是我够不着

我高高将书本抛起,它巧妙避开

第四次它隐藏在我众多乐高之间,我知道这一杂志下去,就是玉石俱焚

于是耐着性子将乐高们一一挪开,好像我在故宫修文物

千钧一发之际,它飞了

我开始百度搜索:如何快速找到蚊子

它又出现在我的耳畔,得意地笑

我怀疑它是我某位逝去的亲人,或者前世的爱侣,有什么话要向我诉说

我在心里默念:如果有什么事儿,就托梦吧,让靳东或者王凯带给我就行

愤而冲出房间,在卫生间里洗了把脸,洗洗手,开始翻箱倒柜,找出一瓶六神

煞笔蚊子现在又不知道去哪儿了

我把Six God搁在床头,关灯上床,打开文档

一会儿它再出现,我只好启动防御机制了

早晚叫它惨死我手(此处是昆汀电影里的人物语气)

 

.

 

 

入夜了,整条街安静而肃穆,远远望去,飘扬的大红灯笼在夜幕下来回晃荡。罗槟坐在副驾驶,车子熟门熟路地开过哨岗,透过窗子向站岗的卫士行注目礼。

季白把车子在楼下停好,开始解安全带:“你等会儿啊,我去去就来。”他刚下车,便瞧见他妈出现在楼道门口,左手提个纸箱子,右手捏着枚饭盒,正朝他挥饭盒而笑。

季白的车膜贴得好,外边看不到里面而里面能看清外面,夜色朦胧,外加他妈花眼,罗槟很安全。他气定神闲,开始观摩起了季白和他妈的交接仪式。

季白接过纸箱子,指着饭盒问:“妈,这是什么好吃的?”

他妈甜甜一笑:“你猜猜,是你爱吃的。”

季白不由分说接过来:“我爱吃的可多了——炸鸡汉堡?烤全羊?”他端着盒子,他妈迫不及待把盖子打开:“你乱讲吧!是馄饨,牛肉大葱馅儿的,我给你包了特别特别多。我告诉你啊,回家以后,冻冰箱里,能吃好几顿呢。每次拿出来煮几个,下点儿面,再卧个鸡蛋。”

季白抿嘴乐:“我还没吃晚饭呢,馋了馋了,回家就做一碗去。”又抬了抬手里的小纸箱子,“鱼子酱,这么好的东西您不吃,哪怕夹炸馒头片儿吃呢。”

“吃不惯,真吃不惯,你妈我不爱吃西餐,你又不是不知道。”他妈捂着嘴呵呵一笑,伸手捏了捏季白的胳膊,“还是都给我家三儿吃了吧,我看你最近又瘦了。”

季白看了看自己:“没有吧?我瘦吗?我一直这样儿。”

他妈皱眉:“喝咖啡喝的,告诉你多少次了不要喝咖啡不要喝咖啡全是兴奋剂。”

季白嬉皮笑脸地拎着东西往台阶下走:“人家老外每天喝咖啡,还是比咱们中国人壮实,那是怎么回事儿?妈我走了,先不聊了哈。”

他妈犹豫了片刻,叫住了他:“哎,三儿。我是想跟你说什么来着——这月末,是你太婆两周年,别忘了回趟家。去年正好你出差,今年没事了吧?”

季白在台阶下站定了,仰着脸:“说不准,妈,说不准,所里的工作我说了也不算。”

他妈一抿嘴:“你必须回来,否则太不像话。”

季白只好猛点头,嘴里应着,又突然说:“家里……一切都还好?”家里没别人,这个家里就是他爸。

他妈顿了顿:“好,都好。就是总和保姆不对付,最近你大哥又给换了个新的,先试试看。”

季白微微眯眼:“他就这样。我先走了,妈你回去吧,小心凉。”

他把鱼子酱搁在后备箱,拿着饭盒上了车,直接顺手搁在罗槟手里:“小心拿着,别洒了。”

罗槟拿起来仔细审查:“你妈给你做了什么好吃的?”

季白发动了车子,一面说:“馄饨。”一面叮嘱罗槟:“你尽量往后仰。”罗槟会意,立刻调着座椅往后倒,季白降下了副驾驶的车窗玻璃,跟他妈挥手告别。

罗槟这一路上都在回消息,长时间盯屏幕有点儿头晕,他开始和季白说话:“你妈,挺显年轻啊,我记得你上头还有俩哥哥?”

“我妈第一喜欢跳舞,第二心态良好,第三呢,本来也长得显小,我像了我妈,你去看我俩哥哥,都长得像我爸,有威仪,方正。”季白腾出三根指头,跟罗槟比划,“跟我爸那样的人生活,实在磨砺心志,真的。”

罗槟对后半句话不予置评,小心翼翼地把饭盒打开:“一般来说,做饭香的人运气都不会差。”

“哪儿的理论啊?那反过来说,做饭差的人,运气就不好了?”季白飞瞟他一眼,“顺带还变相夸自己,真够自恋的。”

罗槟也不恼,面带无辜:“做饭香是运气好地充分条件,但不是必要条件,所以你那个推论不成立。我觉得运气最好的情况是——一个人做饭特别差,但他身边的人做饭特别好,这样呢,他一方面省去了很多麻烦,同时还能吃到现成的,你说这是不是比自食其力要来的划算?”

季白一面眼观六路,一面应着:“哦,所以我找到你这么一位性价比超高的创办床伴,实在是人生一大幸呗。”

“不光是我啊,还有你妈,留学时你室友,还有后来的……”罗槟话锋一转,忽然停顿下来了,“来权璟以前,你应该早从家里搬出来了吧?”

前方红灯,季白脚踩刹车,停在车流中间,扭过脸望着罗槟:“我吃食堂加方便面,不行么?”

 

俩人先后进屋,季白径直往厨房走:“我下个馄饨面——你要鸡蛋么?”

罗槟在门口换鞋:“方便的话就来一个,最好是半熟的,全熟的太老口感差。”

最后罗槟没吃上半熟的蛋。他在客厅坐了会儿,就去厨房晃悠,看见季白穿着白衬衣黑西裤就那么站在灶台前,脊背和腿都是锋利的短促直线,而臀部那里则变成了柔滑的曲线,并且因为紧绷而带有高光。罗槟几步上前,颇为自然地把手搭上去揉,揉得季白双颊发烧,眼神闪烁,仿佛与锅里的沸水一同翻滚。他盯着他,接过他手里的筷子,另一只手搂着细腰,看了一眼锅里:“嗯,煮的有点儿过火了,但还成。”伸手关了火。季白靠罗槟怀里,伸手揉捏着他的耳垂,拇指搔过他的面颊,凑近了问:“到底要不要先吃?”

无论怎样回答,都避免不了带有歧义,所以为了显得真诚,罗槟抱着季白的手一用力,便把他放在料理台上,微微撅起嘴来吻。罗槟生着一副适于接吻的嘴唇,从侧面看上唇有些上翘,似乎在等待着吮吸住什么,此时此刻,他正含着季白的舌尖与下唇,吞下了季白全部的喘息与轻叹。难舍难分好一阵子,两个人才终于恋恋不舍地分开,季白两只胳膊抱着他的脖子,说:“凉了就不好吃了,真的。”罗槟看看锅里,又看看季白,点点头,这才肯从季白身上离开。他转身从碗柜里拿出两只大碗,熟练地装盘、倒汤,锅里有两只鸡蛋,他用筷子捅了捅,悄无声息地把更老那只倒进了自己碗里。

面有点坨。所以俩人都吃的飞快,彼此一言不发,也是为之后的事情尽快到来。吃到最后,季白意犹未尽地吸溜掉仅剩的那根面条,仰起脸来微笑:“我呢,去你们权璟前,为了考察,在楼下咖啡厅吃过一次午饭,竟然是担担面——奇怪吧?咖啡厅里卖担担面。”

罗槟吃的比他慢,或许是他筷子一直使得差,面条又煮烂,总夹断:“好吃么?我是说那担担面。”

“味道真的很好,虽然样子不好看,黑乎乎的。”季白撂下筷子,慢悠悠地说,“那是我第一次见戴曦。”

罗槟正喝汤,听了这句话,差点儿吐了。

“我没骗你,”季白目光悠远,“我记得很清楚,当时她留着个爆炸头,好像世界杯观众爱戴的那种假发。她在柜台后面一边奋力拌面,一边给隔壁奶茶店俩年轻小姑娘科普劳动法。小姑娘刚走,又来一个小姑娘,长挺漂亮,捏着份合同。当时我惊呆了:这咖啡店卖咖啡,担担面,还搞免费法律咨询,哇——”

罗槟把碗放下,笑道:“你说的分毫不差。是的。戴曦来权璟以前,就在那家店工作。我第一次见她,也目睹了她帮人修改合同。”

“……”俩人对看一眼,季白幽幽地:“咱俩说的是同一天么?”

罗槟小心翼翼地擦擦嘴:“我觉得是。”

“当时你在哪儿坐着?”

“靠窗,最里面的角落。”

“那难怪,我在另一侧的角落,基本是平行。”

“季律,人生何处不相逢啊。”罗槟特别感慨。

季白岔开了话题:“没有投简历,没有笔试面试,一切都因为你在咖啡店与她一见如故,特招入所?”

罗槟不避讳:“没错,她是特别的,相信你也看到了。”

季白说:“我的意思,有机会你一定让她把书读完,再把法考证书拿下来。要么她太吃亏了,永远都只是团队里的一颗螺丝钉——这些日子我用她,真的特别不忍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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