It’s just a burning memory.

【罗槟/季白】遣尽风流(39)

1. 台湾菜和茶餐厅的兼容性,有点把窝弄糊涂了……

可能当地民众对此比较清楚,反正在我们这儿,万事万物都呈现出一锅炖的特点。讲好听点是融合,讲难听了是粗糙。

我小时候很爱去吃大食代,应该是香港菜,但有时候也感觉卖台湾菜。后来我们家统一口径:港台菜。

同理,但凡是辣的东西,都是川菜。要想卖湖南菜,饭店名必须加个“湘”字。但实际上。菜单里的东西也是本地的北方菜系,多碳水,肉多料足。

台湾菜和潮汕菜我也一直分不清,特定情形下,粤菜和潮汕菜也容易搞混(比如一些海鲜)。只顾着好吃了,从没有过深入思考,很惭愧。

2. 为啥最近这么爱写吃的,是因为在减肥,每天只午饭能吃的比较好,晚上吃的基本是喂马的东西,一到夜里就浑身难受。唉。只能在文儿里逞英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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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世界上,最难伺候的生物独有一种,漂亮男人。

季白领着罗槟往醉仙方向去,一路上,罗槟都气鼓鼓的。季白问他话,他回答的话语寥寥,始终愁眉不展,就差把“我不高兴”四个大字贴在脑门儿了。

在商场五层逛了一圈儿,没有找到醉仙的影子,季白有点迷惑,嘴里咕哝道:“奇了,我记得明明在这层啊。”

罗槟不说话,也没力气问路,只跟在他后边闷头走。

最后俩人屈从于现实,扶梯旁有电子导航,季白输入了醉仙,发现已显示不出搜索结果。

季白眯起眼睛:“完了,醉仙好像倒闭了。”

罗槟在他身后大声叹了口气,说叹气也不大准确,更像是从鼻子里哼出来的。半天才挤了一句:“那怎么办?”

“能怎么办?实在不行,换个别的吃。”季白一扭头,正看见罗槟仰着下巴抱着手臂,好像监工似的挑剔地看着他,当即一皱眉,“它自己经营不善也不能怪我啊!”

罗槟的眉毛拧得更紧,飞快一摇头:“我没怪你。”

季白不和他计较:“还是去吃寿司?”

“不爱吃寿司,凉丝丝的哪能当午饭。”罗槟嘟囔。

“早说嘛。你自己说,想吃什么?“季白问,“粤菜?”

“粤菜……也行吧。”罗槟答得勉勉强强。

 

好容易点完菜,两人终于能安坐下来,沉默不语地相对饮柠檬水。季白没忍住,噗嗤一声笑了。

罗槟瞪他一眼:“你笑什么?”

季白又喝了口水:“我笑你,像个小孩儿。”

罗槟很沉地叹了口气,向后靠在皮沙发上,两腿伸直,没小心绊在季白的双脚间。季白却没有躲,晃晃小腿和他碰了碰:“一看你就没怎么受过苦。”

“哟,真是的。”罗槟酸溜溜地说了句,“季三少太抬举我们普通人家的孩子了。”

话说到一半,服务生突然降临,飞快地撂下他们点的煲仔饭和干炒牛河,游龙似的走了。

罗槟早上大发雷霆吃不下饭,又花了一上午的时间把那杂货间大概清出来,方便办公。本来想打电话叫栗娜从楼下拿点清洁剂上来,可发现电话根本就是坏的,喊了好几嗓子才把栗娜叫过来,两个人大汗淋漓地搞了一会儿卫生。本来想把玻璃擦擦,但是看见栗娜穿着裙子不大方便,决定自己上手。擦到一半才想起来可以叫所里的清洁,在一边的栗娜,小心翼翼地提醒:叫了好几遍,好像谁也不愿意来,这个……

不是驴不走就是磨不转。他万念俱灰,让栗娜先去吃午饭,自己则负责坐办公室里摔东西。

身心俱疲,闻到饭香了才觉出饿来。罗槟也顾不上说话了,勺筷并用,狼吞虎咽起来。

季白慢悠悠挑了一筷子河粉:“封印那件事,我了解了一下。喝醉被人送回家,碰巧坐上顾婕的车,又碰巧顾婕在这周胜任执行合伙人——怎么处处离不了顾婕的名字啊?”

罗槟抬起眼睛:“你也觉得蹊跷?”

“封印做了什么我不了解,但无论如何都与顾婕有关吧。”季白一摊手,“不如直接从女方那里入手,把真相公布一下。”

“这件事情正是我在做的。”罗槟故意卖了个关子,用纸巾擦擦嘴角,“于是我没时间去上班了。”

季白看了眼手表:“下午要翘班?”

“这几天都会这样。兵贵神速,我越拖延,顾婕的气焰就要嚣张几分。”罗槟把手里的纸给团了,“譬如,把我发配杂货间;再比如,取消掉给我的配车。”

“我觉得你们的配车迟早要被取缔,这让律所支出太大了。”季白一挥手,“我看你最好买辆车,来去自由多么好。”

罗槟叼着吸管儿猛喝一口红茶,皱着眉笑笑:“摇号太令人讨厌了,三哥有好门路么?”

季白一直盯着他看,良久方露出一个微笑,把盘子里的河粉扫光:“终于笑了,就怕你想不开。”他的皮鞋在桌布下轻轻蹭过罗槟的腿肚子,很快站起身来:“我已经算了帐,现在该回去上班了。有什么需要帮忙的,给我打电话。”

因单身男子一个,并无家庭负担,所以季白习惯了不正点下班,甚至经常想方设法在单位多磨蹭一会儿。将近八点钟的时候,他突然接到电话,一看来电显示竟然是戴曦。

戴曦带来一个消息:她找到一个姑娘,或许可让她和小吴见一面。

季白心头升起预感,忙问是谁。

黄钰。戴曦说到此处,语气显然开始犹豫,隔了一会儿微微听到有个声音在旁边说话,戴曦才继续说,季白老师,黄钰就是封主任那件事的女主角。

季白定了定神:“罗槟…罗律师在你旁边对吗?他知不知道这个?”

那边没动静,下一秒就换上另一副声音:“是我让戴曦联系你的。黄钰这姑娘的经历很特别,这么说吧,传媒大学案的当事人,如果真的接受了现在的条件,日后很可能就是这个结果。”

 

季白习惯加班,不管办公地点在何方。他越发觉得兹事体大,于是立刻开车奔向罗槟他家,以便于在明天之前作出打算。

他放了车,一路若有所思但又轻车熟路地进入大楼,走入电梯,再来到罗槟的门前,毫不拖泥带水地摁下密码。手臂抡圆了推开门,便于整个人一步跨入室内,降临得火急火燎又不失风度翩翩,同时不忘附上开场白:“罗槟,跟我说说那个黄……”

话语往外轱辘了一半,再也没吐出下个字。因为他看见罗槟和戴曦正相对在料理台旁边站着,并且两人的间距在安全距离边缘来回徘徊。

俩人也回过头来看着他。

最后还是罗槟先开口:“季律师,您来啦?”

季白一直觉得这种开场白都等同于废话——我来没来,你看不见么?可他还是点点头:“为黄钰小姐来的。”

罗槟转身转悠到客厅,一面走一面跟戴曦抬抬手:“戴曦你给季律师讲一讲。”

戴曦把早已准备好的材料递过去,顺带奉上内容摘要:黄钰是十几年前一桩性侵案的受害女孩儿,但他们家接受了庭外和解,并获得一大笔钱。可自那之后,黄钰一方面受到这场噩梦的侵扰不说,还因为当时接受了和解被外人指指点点,精神濒临崩溃。这时候顾婕突然出现,对她母亲表示能给一笔钱,供黄钰到国外读书,但条件是得按照她说的来。

季白的表情有点难看:“甘愿第二次当'受害者',甚至不惜降低性侵案受害群体的公信力?”

戴曦还要辩解几句:“季白老师,她很可怜的,您见到就知道了,心理健康已成问题。”

“能不能被认定为限制行为能力人?如果真的那样,她的投诉就值得商榷,也有可操作的余地。”季白伸头朝罗槟说,“你看呢?”

“可以,但没必要。既然她现在愿意澄清真相,我们就不用走这个弯路了嘛。”罗槟说,“而且她也是被她妈蒙在鼓里的那个。”

季白耸耸肩,对戴曦道:“现在还能和小吴联系上么?据我所知,她爸妈现在还在和对方谈条件,协议还没签。”

戴曦一立正:“天下武功,唯快不破。”说着背起包,把桌上一摞材料抱起来:“罗槟老师那我赶紧走了。”

门刚在身后关上,戴曦便忽然想起:刚刚季白怎么进来的?难道他知道罗老师家的密码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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